没有选择对抗或评判旧制观念下的枷锁，古典气韵蕴养下的是一坛早已分不清苦涩与辛辣的老酒，酿着懊恼的苦涩与无言的牺牲。视角安于那个以香火与尊卑为纲常的传统语境之下，在时代的框架内、以古人的价值观重新思考此生何为珍贵，短暂的一生该如何度过。相比于控诉女性的牺牲与狱中借种的荒谬，李行的写实主义却更关心每一滴泪水中映出的个体悲苦与无奈。 古典浪漫主义的表达不断平衡着个人与情感关系中的“有情”与“无情”，暴潋自私的裴刚选择从容走向他的死亡，纵子的祖母机关算尽背后也有苦衷，而良知迟到的觉醒与悔不当初的叹息更令无望的一秋增添了悲悯。内心转变的刻画随着秋收冬藏缓缓倾泻而出，古人的生死观也伴随着领受命运惩罚时的坦然被践行，只不过父权制的时代中换来这份领悟的代价却是搭上了两个可悲女人的一生与三个无辜人的性命。